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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绰也被她逗笑了,重新抬起头,视线掠过因他而起的靡艳色泽,薄唇微启:“那,时太太想要什么样的诚意?”
知道他有洁癖,不可能在车里做什么,顾倚风有恃无恐地伸出手,指尖在他胸口画圈圈,嗓音软,调调也软,佯装一副苦恼之意。
“时总,嘴上的诚意不够稀罕,我想看点稀罕的。”
寒风翦翦,月色清冷。
香洲湾内种植了很多孔雀草,介于蓝紫色的花瓣宛若月宫的精灵。
上面一层颜色浅,温婉又优雅,翩翩动人,而托着它的下面一色调则更深,偏藏青,更富力道。
她是被时绰抱下车的。
男人滚烫结实的胸膛令她发软,习惯性地搂住他肩颈,将脸靠得离他很近很近。
近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在她听来,震耳欲聋。
从小花园到玄关只有十几步路,换做以前不过是三四句歌词的功夫,可眼下,顾倚风觉得无比漫长。
她忍不住心想,路易十六上断头台前走的路,是不是也这般。
“害怕了?”
感受到她的颤栗,时绰低声道:“你可以随时叫停。”
他向来如此,无论自持再猛烈汹涌的攻势,都心甘情愿地把主动权放在她这里,然后回到原位,做一个没有武器的暴徒。
锁孔繁琐精妙,再锋利的钢铁都撬不开,世上独此一只。
而她,一直是手握钥匙的人。
至于钥匙,则被他亲手托付。
可想了一圈,她又觉得这个形容不太恰当,托付这个词暗藏的隐喻太有重量,拿着烫手,却又不好意思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