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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倚风一愣,呆呆地望向他,有些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话:“现在?”
时绰点头,神情多了几分一本正经:“我有个朋友在动物救助站工作,那里正好有几只猫都刚生完崽,他每天都在朋友圈宣传,我们可以去看看。”
他描述得详细,偏偏语气又云淡风轻。
殊不知,这简短的几句话,轻而易举地在她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几段记忆铺天盖地地涌上来,都是幼年时期的自己。
她也曾迫切地询问家里能不能养猫,哪怕是养在外公外婆家,哪怕再三保证会为它们负责,但还是被驳回了。
母亲每次都会用看似温柔的话语拒绝她,跟她说它们身上脏,有细菌,有小虫子,每一次的理由都将她的心狠狠摔到地上。
久而久之,她甚至认为带毛的动物,就是不能养在家里。
她的眼睛明明灭灭,心脏蹦起来又急忙缩起。
她咬唇:“那你不会觉得它们身上有很多细菌、很脏吗?”
时绰无奈地笑笑:“我认为,以我的资产水平,还不至于连疫苗都打不起。”
他的话,宛若粗壮结实的绳索,轻而易举地穿过屏障,将她举棋不定的心托住。
是呀,可以打疫苗,可以洗澡,可以有无数种方式。
哪有什么“脏”,不过是不愿意满足她愿望的借口而已。
浅粉色的下唇被咬住,她又问:“可养猫会不会很麻烦呀?我可以养好吗?”
看穿了她的顾虑,时绰不假思索地去握她的手。
顾倚风瞪大了眼睛,他的手很大,轻而易举就将她的指骨裹住,干燥的温暖将原本尽是凉意的手背包围。
围的又好像不只是手。
耳边传来男人不容置否的磁性嗓音:
“不是你,是我们。”
第26章假正经
因为时绰的那番话,顾倚风久违地失眠了。
等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天都要亮了。
天边泛起鱼肚白,隐约可见微弱的橙黄朝晖。
很淡,却又很惹眼。
冬日的太阳不再那么灼热,像是叛逆期的“刺头”终于被磨平了棱角,只安分地东升西落,散着仅有的暖光。
远不如风雪来得猛烈。
这一觉睡得很沉,她睁开眼看了下手机,已经十点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