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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盛婳恨不得把祁歇拉过来翻来覆去地痛骂一遍,把他从这样魔怔的状态中骂醒!
是疯了才会想1銥誮要做出这种事吧!
她攥紧了手中的烛台,心中是接连翻涌而上的怒火,裹挟着浓浓的失望。
她当初把他救回来,不是为了让他这样轻视糟蹋自己的性命的。
为了她,值得做到这种地步吗?
烛火幽幽,盛婳一错不错地盯着这方祭台,眼眶止不住的酸涩。
心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揪得死紧,紧到她喘不过气来。
他的这份爱太浓烈,太深重,太偏执,是她平生所见之最。
盛婳不得不承认,她在为着他这样通天彻地的执念深深地震撼着。
虽然她不缺爱,但再也不会有一个人如祁歇一般,这样坚定、迫切、忘乎生死地,只为了追向她、抓住她。
双腿像是被灌了铅,盛婳定在原地良久,才挪动着艰难的脚步下了祭台。
她失神般随意抬眼,发现她来时的密道门口,正静静地伫立着一个孤独的人影。
祁歇站在那里,不知道望了她多久。
第101章掉马(四)
已经堪称是一座地宫的偌大密室里,石壁上镶嵌的铜灯火光闪烁,照亮了彼此的面容。
看着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祁歇喉结滚动一瞬,目光宛如一泓深切幽邃的寒潭,有什么浓重的情绪满到快要溢散出来。
“皇姐……”
他的声音像老旧又滞涩的门轴,说出口时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细听可以发现其间的颤抖:
“你回来了,是不是?”
盛婳闭了闭眼睛,骨子里忽而生出一阵让她束手无策的困乏,她放弃了无谓的挣扎,也没有了拐弯抹角的兴致,认命一般道:
“是我。”
他故意引她进来,不就是为了听她说这句话。
果然,得到她肯定的回答,祁歇低低笑了起来,声音里透着一股得偿所愿的欢喜,还有费尽周折的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