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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这话时,眼睛里表达出来的就是这个意思,仿佛他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眷恋,他在她心头永远是第一顺位。
祁歇眸光微颤。
他看着这个两辈子以来唯一一个带他领略人间烟火、让他体会到爱嗔痴的人,哪怕她因为婚事与他闹了不愉快,因为他斩不断的情念而生出了诸多困扰,在危机到来时她也仍会毫不犹豫地护在他身前,甚至不厌其烦地肯定他对她的重要性。
而他呢?他做了什么?明明没有资格,占有欲却忍不住一次次地作祟,派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拘着她不让她嫁给旁人,让她气怒失望、心烦意乱,最后还将落得个早早衰败而亡的结局。
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掐住了咽喉,良久才捱过了那阵窒息的感觉,祁歇声音滞涩道:
“皇姐,你该多为自己想想。”
烘托了这么久的情绪,终于等到这句话了。
盛婳心中闪过一丝窃喜,随即艰难坐起身来。
祁歇顾及她身上的伤,连忙为她在腰后垫了一个软枕,却不想盛婳似乎是不小心牵扯到了肩上的伤口,顿时吃痛地嘶了一声。
祁歇忙道:“疼吗?”
这些日子莫说换药,连擦洗身子的事都由祁歇一应包揽,盛婳却不知道有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