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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明珰双眼一亮,接着又像是想到什么渐渐黯淡了下去:“我在他梦中,想必也不曾给过他一个好脸色。”
她苦笑道:“只怨我当初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不分青红皂白将怒火转移到他身上,对他百般苛待,如今悔之晚矣,也不知他愿不愿意听到我的忏悔。”
盛婳闻言,却是心念一动。
为了那个“上全孝道”的附加任务,她也曾经想过让祁歇主动低头来见他的这位生母,但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一来他很可能不愿意,二来她也不愿意委屈作为受害人的他来满足她这个无理取闹的要求。
主动打破僵局、修复关系的人从来都不应该是祁歇。
是以盛婳昨晚思考了一整夜,计划好了接近郁明珰、替她在与祁歇的相处之中做那牵桥搭线的润滑剂,争取让母子俩早日重归旧好。
没想到还没等她开展行动,郁明珰就直接把机会递到了她跟前。
盛婳于是柔下语气,宽慰她道:“您若不迈出那一步,又怎知他愿不愿意听到呢?若您心中实在羞愧难当,不妨把这些话说予他听,不管他愿不愿意原谅您,您心中总归也能好受些。”
“我养了阿歇五年,他的性格我了解。他不说不代表他不在乎,或许他心中也一直在等着您回头看一看他,用母爱破除他小时候被遗弃在雪地里的迷障。”
盛婳轻声道:“哪怕是迟到,也总比缺席要好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