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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料祁歇不仅没有放开她的手,还因为受不住痒,一用力竟将盛婳一把拖拽了过去!
盛婳瞪大眼睛,只来得及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啊!”
两人双双倒在床榻上,盛婳的身体也严严实实扑进祁歇怀里,砸得她眼冒金星。
而被她压着的祁歇则隐约感觉到从前段时间起心中一直缺失的一块此刻被某个人填得满当,忍不住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高挑挺括的身形将她一整个包裹住。
他烧得昏昏沉沉,呼出的滚烫热气就在耳边,几乎将盛婳蒸腾得快要冒烟。
“公主?公主?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任顺听到里面的动静,在门外焦急呼喊着。
盛婳咬牙抵住面前紧实的胸膛,好不容易拉开了距离,刚想回话,没有栓紧的漆红门闩松动一瞬,被任顺推了开。
看清床榻上无端香艳的一幕,任顺进门时还忧心忡忡的表情就是一呆,随即他果断放下手中的漆盘,转过身再次将门掩上:
“您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
骑在某个病号身上的盛婳:“……”
误会大了。
她赶忙从祁歇身上下来,精疲力尽地瘫坐在床榻的另一侧。
头上原本规规矩矩的珠钗发簪都在方才的挣扎下变得歪七扭八,就连衣襟也被蹭动得凌乱不堪。
满身狼藉,像极了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
想到还被任顺撞见,盛婳就感到心累不已,开始怀疑自己这一趟是过来找罪受的。
满腔恼火无处发泄,她干脆踹了旁边的人一脚:
“混蛋!”
祁歇闷哼一声,侧过的脸上那双半开半阖的眼无甚聚焦,倒是仍执拗地望着盛婳的方向。
兀自缓过了神,梳理好了仪容,盛婳还是认命地下了床,将任顺端来的吃食拿过来,放在桌上。
她臭着脸,好不容易把床上半昏迷的祁歇拽起来,把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递给他:
“吃。”
祁歇被她暴力的动作勉强拉回了一点神志,只是仍眼神空茫地盯着面前的碗,再顺着那双手看向神情不耐的盛婳,嘴里囫囵道:
“我没力气……皇姐喂我。”
盛婳盯了他半晌,此时回过味,她突然笑了起来,眼神却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