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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盛婳这种不常听曲儿的人都忍不住入了神。
她听了一会儿,觉得颇有趣,问一旁的司无咎:
“你看得出来台上这位是男是女吗?”
不知为何,盛婳感觉司无咎似乎对这场戏兴致缺缺。她疑心他是不是不喜欢听曲,便主动抛出话题。
谁知她问出这句话之后,司无咎面上稍霁,心情像是诡异地好转了一点:
“你不是说早就想来了,竟连这地方的当家花旦是谁都没了解过?”
……这个傻子,那戏子都朝她抛了几次媚眼了,她还连人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
盛婳屈指蹭了蹭鼻尖,不敢说那是她随口胡诌的:
“他美得雌雄莫辨,不能怪我眼拙。”
她话音刚落,司无咎方才好看些的脸色顿时又黑了几分,看向那台上咿咿呀呀的戏子的目光更多了一丝不善。
盛婳没察觉到他的异样,仍将心神放在柳扬棠缱绻动听的唱腔上,听得很是专注。
捕捉到盛婳的认真,柳扬棠眼波盈盈,水袖舞得更为灵活,几次向二楼的方向抛来,又状似无意地收回去。
欲盖弥彰,欲语还休。
勾引。
绝对是勾引。
司无咎攥紧了檀木椅的扶手。
他自小受到正人君子端方自持的规训,做不来也见不惯这样低俗的伎俩,只是看着身边一脸兴致勃勃的盛婳,司无咎只能勉强维持着自己良好的教养,没有出声扫了她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