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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婳皱了皱眉。
她那日已经将话在司无咎面前说清楚讲明白,看他当时的神情也很是灰败,像是一时半会难以缓过来的样子,她原以为他知道她的拒绝之意,便会识趣地退回原位。
毕竟他那样高傲。被她一个人拒绝,还有无数女子从城东排到城西等着他的倾心。
如今也才过去短短数日,他反而凑了上来,还登门拜访,盛婳隐约察觉到:
他可能还没有死心。
余光瞥见橘子越剥越慢、耳朵竖得仿佛要立起来的崔树旌,盛婳清了清嗓子,微微拔高了声音:
“司无咎,你进来吧。”
司无咎身形一顿,随即像是怕盛婳反悔似的,踱步入了内室,步伐失了往日的平稳。
他狂跳不止的心在看见坐在盛婳身边的崔树旌时,一瞬间卡在胸腔里,在不上不下的位置静滞不动了。
他甚至自动忽略了一旁行礼的春舟和庄献容,只盯着这个他不日前刚见过画像的崔树旌。
——这便是亲过她的那个人。
崔树旌放下手中的橘子,笑着一拱手:
“见过太子殿下。”
崔树旌虽然平时没个正形,但在礼仪这方面还是挑不出错的。
司无咎喉间艰涩,温润如玉的面孔闪过一丝僵硬,过了半晌,他慢慢攥紧了袖角,也跟着勉强扯出一抹笑,语气里不带一丝温度:
“免礼。”
同样是男人,崔树旌不可能察觉不到面前这个人和他一样对盛婳抱有同样的心思。只不过在盛婳方才出言让司无咎进来的那一刻,崔树旌便敏锐地察觉到盛婳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