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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萤那个狐狸精,不知给我儿施了什么媚术,不仅让我儿对她一往情深,甚至认为我这个母亲空口白牙诬陷于她!”
哇——
看来她这个怨种舅舅还是个痴情种,当然说不好听点,那叫绝世大舔狗。是不是哪怕相信了人给他戴绿帽子,他也还要帮忙扶正啊……
盛婳面上不显,心里已经吃瓜吃到飞起。
说到这里,程太后又气出了眼泪:“要不是她,我儿又怎会从小便与我离心,还听信她的鬼话,把他父皇留下来的一大助力崔家越推越远,深深寒了老臣的心……甚至让后宫形同虚设……”
程太后仿佛要将半辈子的委屈尽数说给这个外孙女听,于是一整个早上的时间,盛婳不得不在聆听和安慰两个状态之间来回切换。
当然,还有保证。
“婳儿,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已经没有多少时日可活了。”程太后捂着隐隐发痛的心口:
“这些年来,我心疾发作得越发频繁,指不定哪一天就不在了。你答应祖母,以后不要再冲动行事,为你蒙冤而死的母亲争气一点,早日坐上那个位子,好吗?”
盛婳在心中无声地说了句抱歉。但她仍耐着性子,重复那一句避重就轻的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