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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至于此?”
蛊城城楼之上,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在对峙。
谢授衣平静负手立在南宫梼的面前,那双完全蜕变为白金色的眼眸静静地望着他:“你下了一步千年的大棋,从上古时代开始就为了今天,何至于此?”
“你问我何至于此?”
“是啊,你当然不懂,你怎么会懂?”
面对谢授衣近乎傲慢的平静,南宫梼笑了起来。
他伸出手,慢慢揭下了缠满头颅的绷带,露出了那张狰狞扭曲的、丑恶到好似厉鬼般的面孔。
千年沉睡在墓碑中的岁月,终究还是对他这具腐朽的尸体造成了不可逆的破坏。
不死墓能复苏他的生命,却无法治愈他干尸般的身体,修复他脸上怪物般的伤疤。
“无所不能的天道怎么能懂人世间的疾苦,你不曾经历生老病死,更不曾目睹过至亲濒死的痛苦,又怎么能懂弱小凡人困于一隅的执念?”
南宫梼那张脸笑起来的样子实在扭曲丑陋,他自己也知道。
所以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也就不再笑了,转而从袖子里掏出一柄锋利的剐心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