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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这件事,自始至终,谢授衣都没有进行过半点阻拦。
只是在芈渡临走之前,蓬莱宗的大师兄亲手为其系了腰带,眼眸色泽浅淡,像是蕴着平静深沉的湖泊。
宗主殿长明灯幽微,像是不可道破的秘密。
苏沉烟早就听叶醇说了师兄师姐的事。
两个师弟相当有眼力见,彼时一个低头批文件,一个抬头给自己涂凤仙花的蔻丹,既装瞎子又装聋子,就当宗主殿内没有对面那俩人。
“师兄最近格局很大嘛,接连好几次都任由我胡闹,”芈渡乖乖摊开手任她系腰间丝带,有点惊奇道,“要是放在往常,你肯定要连着阿醇带沉烟再带上我全骂一遍,骂三天词都不带重复的。”
苏沉烟:“喂......”
他无力的反抗很快就被旁边的叶醇按下去了。
谢授衣似乎没听见,只是以半透明的指尖非常严谨地替芈渡系上了腰带,还结了个漂漂亮亮的同心结。其严谨程度就好像,这是他最后一次给芈渡系腰带了似的。
“拦你们又如何,骂你们又如何?”他异常平静地说,“该发生的事情,总会发生的。”
听师兄这么说,芈渡忽然觉得有些异样。
她蹙起眉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谢授衣站在她面前,眼神淡淡地望着师妹的脸:“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吗?命运这种东西,拨乱它一根细弦,都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变化。”
“你昔日做出的选择,总会在未来的某一瞬间被回应。”
“那一瞬间,或许就是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