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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南宫牧距离很近,近得那声“阿渡”能清晰地落到南宫牧的耳朵里。
旁者无意,只可惜听者有心。
南宫牧浑身一颤,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忽然睁大了眼睛,望向芈渡与她身后的谢授衣。
芈渡习惯了师兄如此亲近的称呼,只觉得谢授衣似乎靠她太近,心中不知怎的有点异样。
她下意识缩了缩肩膀,似本能地要躲避谢授衣那只将落未落的手。
而这一幕,映到南宫牧眼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十三四岁的孩子瞳孔微缩,有一瞬间与谢授衣对视上。
他微微张唇却没能说出一句话,嗓子哑得也没能发出声音,神色从惊异慌乱,逐渐变成了失魂落魄。
南宫牧像是一下子明白了什么,紧抓芈渡的手终于脱力了似地放了下来。
他低着头,像生日却没有得到礼物的孩子一般沮丧,神思恍惚地后退几步。
身后的弟子找准时机,七手八脚把他扛了起来,转身就往主掌医药那边的山峰跑去。
七千长阶旁的人群也呼啦啦地开始往那边跑,柳成霜更是其中的一位。
这一次,南宫牧乖乖的,没有挣扎。
他被弟子们带着跑远之前,只是最后委屈地看了一眼芈渡。
那一眼格外复杂委屈,似乎包含了许多意思,一下就给芈渡看蒙了。
她迷茫地看看谢授衣,又看看南宫牧远去的背影,直觉好像这俩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好像是什么无形无影的交锋。
南宫牧还败得彻彻底底。
芈渡没有证据,芈渡说不清楚,但芈渡果敢地转过身打算劝说谢授衣:“你看啊师兄,这还是个孩子,还没长大,你先别吓唬他。南宫牧他身上有伤,经不住你吓的。”
南宫牧一走,谢授衣立马就收回了刚刚抚在芈渡身上,暧昧之意十足的苍白手掌。
他目光在芈渡身上流连一圈,似有些遗憾地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碧玉串珠,微微一笑:“知道了。我既然答应你让他入宗,短期内就不会再为难他。我不食言。”
芈渡怀疑地摸了摸下巴,谨慎后撤一步:“那刚刚南宫牧怎么忽然松手了?是不是被你......”
“只是力尽罢了。”
谢授衣云淡风轻地背着手,刚刚那那双炫耀与嘲讽之意不言而喻的眼睛,此刻温柔得像二月春水。
他说到这儿,似有意无意地轻声提醒道:“他毕竟是剧情人物,休要与其牵扯过多,以防变故突生。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