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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学校其实挺好的，好多人托关系也读不上。”妈妈试图解释，“你看你高考能考上京大，就是因为小时候基础打得好。”

“那你知道我高考多少分吗？”战二问了一个最简单的问题，一个关心孩子的母亲总该记得他大概的分数吧，也不要求精准，能说个大概就可以。

“六百多？”战二妈妈选了一个不会错的区间，六百一是六百多，六百九也是六百多，反正京大的录取分数线是不可能低于六百的。

“我考了七百零五。”战二彻底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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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高！”战二妈妈震惊了，虽然知道小儿子成绩好，但也没有想到这么好。

战二转身就想走，他本来还想照着今夏的话说几句狠话，但是现在却心灰意冷，完全不想再看见这几个人。

对于不在意的人来说，说狠话有什么用呢？

“等等。”战二的父亲出言制止，眼看着老婆搞砸了和儿子缓和关系的机会，他只能自己开口。他平时也没有怎么关心战二，完全不知道改生日这回事，但是听起来这是一件小事而已，又不是把战二丢掉了，只是提前送进了小学而已。上学哭闹打一巴掌是多么正常的一件事，父母教训子女天经地义。不知道为什么这孩子要记仇这么久，虽然有点小天赋，但是品行完全比不上他哥哥，“我们都是你的长辈，跑这么远来见你，打算一家人吃顿饭，你就这么走了？你对得起谁，这么多年的教育就教出你这种德行？”

来了来了果然来了！

软的不行就直接开始上爹味说教，拿出长辈的架势压人，但是战二已经不再是当年哭鼻子的小孩。

他转身，看着和战天骄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父亲，他们俩兄弟，一个像爹一个像妈，之前战天骄被吹捧为天才的时候，父亲一直夸耀是他的基因好，同时斥责妈妈拖累了家里良好基因，没有再生出一个好苗子出来，倒是完全忘记了他自己也挺废材的。

“我谁都对得起，倒是你们凭什么教训我。哦，忘了说，之前关于战天骄临阵脱逃的举报信是我写的，我大义灭亲，已经单方面宣布与你们断绝关系，我从五岁起就开始上寄宿学校很少回家，这些年的学费清单我都已经打印出来，钱会还的，至于什么亲情，这东西我都没有得到过，所以就算了。咱们之间只有金钱关系，就不必谈感情。”

战二父亲气得脸红脖子粗，一个健步冲上来抓住他的胳膊，“逆子！你不就是忽然有了一点小天赋吗？如果不是我们把你送到禹城来，你怎么攀上无光这层关系，怎么会突破基因限制成长得这么快。但是你的基因决定了你的天赋是劣等，根本没有进步空间，不然战家怎么会只让我们来找你？我纯粹是出于父子亲情，勉强打算拉你一把，带你回家争取更多资源。”

战二了然。原来战家是认为他抱上了副队长的大腿才进步这么快，但是他们又猜错了，这半年里，他都很少见到副队长，完全是在一次又一次的逃生中成长起来的，真要说接受了谁的帮助，也应该感谢今夏。

他看着父亲和哥哥类似的五官，同样糟糕的情绪管理能力，忽然释然了，也不想去争辩什么，他平静地反一句，“为什么要去相信出生时的基因检测，而看不见我的努力？我拼搏了二十二年，才走到今天，你们只用了一句运气好就把我这些年的经历全部一笔勾销。如果我的终点不止在C级，你们还会说出今天这样的话吗？”

战二父亲不屑，修行这条路当然是天赋第一位，没有天赋，再多的努力也是白搭，因此他只是嘲讽道，“你都二十二岁了，难道还相信人定胜天这回事吗？”

此情此景此氛围，战二脱口而出，“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话一出口，他心里就一咯噔，完蛋，一不小心说出了经典龙傲天发言，忽然显得自己好中二，再对上面前三人不屑的眼神，战二更是尴尬。

等等，要冷静！

为了掩饰这种情绪，战二随手握住周围的树干，“人之所以为人，正是因为他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勇气，被困在方寸之地依旧会仰望天空，能够超脱本能局限去追寻想要的一切，如果屈服于基因限制，那么人和动物又有什么区别？”

随着话音落下，战二握着的那棵树迅速塌缩，被抽干了水分，而地面的观赏草坪也变得焦黄，以战二站立的地方为中心，顺着泥土地面向外延伸，整个花园包括栏杆外的景观树都被分解掉了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