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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杜仲早些日子还担心自己染上疫病,会没得治。
眼下对他们的药方有足够的信心,早已是不怕了。
他眯了眯眼睛道:“这几日我这心里头总是慌得很,遇见那姓潘的和姓葛的,只觉得他们一肚子坏水。”
喻商枝呼出一口浊气。
“就快了,今晚再试一次新药,若是一夜过去,病患们有明显的好转,且无呕吐或是身上起疹子的症状,就说明方子是对的。”
卢杜仲重重点头,心潮澎湃。
很快,二人去了草棚查看病患,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常凌和玉竹则端着大锅的汤药过来。
这些药都是早上煎好的,分成了两份,晚上这份只需要再热一热。
这么些日子相处下来,他们和这些流民也都混熟了。
此时称得上重症的,约莫有个二十人左右,所以药端来,也是他们先喝。
等到黑黢黢的汤药见了底,喻商枝和卢杜仲便习以为常地席地而坐,和这些流民说说话。
这些流民当中,好些人已经从最初觉得自己必死无疑,到现在开始希求能痊愈之后留在寿安县落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