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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哪敢二话,只好打起十二分精神,在确保马车不出事的前提下,挥着马鞭,让马儿一路狂奔。
彭浩坐回车内,双唇紧闭,半晌后他看向跪坐在车厢里大气不敢出的随从,忍不住道:“五夫人为何会突然早产,可是有人冲撞?”
那家仆俯身道:“回禀大人,五夫人因知自己有孕在身,向来是足不出院的,但出事之前,她刚进了午食,不知是否与饭食有关。”
彭浩面沉如水,脑海里飞快闪过数个念头。
自家后宅女人太多,彼此偶尔有个拈酸吃醋的行径,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乐见其成。
毕竟这帮女人天天囿于后宅,不争这些,又能干什么呢?
不妨任她们各自扯珠花,空出的闲暇,还能个顶个的想一想如何讨好自己,何乐不为。
但是唯独一点,若是谁敢动腹中的孩子,他绝不会纵容!
需知他都不惑之年了,膝下还无半个儿子,上头一个正妻三房美妾,各个都不顶用。
本来纳了任家的女儿任芳晓,年轻貌美,就像清晨还打着露珠的一朵娇花。
那段时间,他几乎夜夜专宠一房,觉得这样下来,总该有点动静,然而竟还是没怀上。
直到有一次,他在城中偶遇贺云,一下子就被这个与任芳晓风格截然不同的清丽美人所吸引。
她虽是商户之女,却颇有才情,还弹得一手好琴。
而最让彭浩惊喜的是,初时二人不过露水情缘,后来辟作外室没多久,贺云就怀了身孕!
彭浩认为是自己的子孙缘终于到了,为了防止后宅有人生事,他特地把贺云养在府外数月,最近才抬过了门。
除此之外,他还请了仁生堂的名医来为其诊脉,接连来了三个,都打包票说腹中一定是儿子。
彭浩想好了,等这一子诞生,他就把其挂在嫡妻名下抚养,同时也不会亏待了贺云。
有贺云作对比,那任芳晓都显得娇纵了一些,不够讨喜了。
若不是她背后有任长海这个爹,还有仁生堂偌大的生意,彭浩已经对她有些许厌倦。
谁知在这个关口,自己不过是依例去了一趟府城,家里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车夫在彭县令催命一般的催促下,提前将将半个时辰,就把马车赶到了县令府邸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