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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这家人去请喻商枝来看诊,究其根本还和杜果有关。
杜果的娘家就在井栏村,先前那一番闹腾,害得他本来保住的孩子愣是没了,消息传来,徒惹了好一阵议论。
使得大家除了慨叹杜果命苦,也又记住了喻商枝高明的医术。
他们听说杜果夏收那会儿就见了红,拖到收秋税时都没事,要不是他公婆两人一通闹腾,现下孩子都生下来了!
足以说明喻商枝是有本事的。
此次喻商枝前来,见到那名养胎的妇人,气色已比上次好了许多。
她这一胎已经不是头胎,大儿子生得顺顺利利,到了这一胎就有点掉以轻心。
前些日子坐牛车出了趟村,来回颠簸了一趟,回来就开始闹肚子疼。
喻商枝坐下后给妇人把了个脉,之后没说话,示意孔麦芽也上前试试看。
最近他带孔麦芽出诊,都会像这样给她一个学习的机会,不过都会事先征求病患的意见。
大多数病患都不会介意,因为喻商枝现在名声在外,而孔麦芽又是个收拾地干干净净,看起来聪明伶俐的小丫头,不过是让人家把个脉罢了,又不会少块肉。
那妇人最近精神头好了一些,看着孔麦芽也嘴角含笑。
她头胎是个儿子,成日下河抓鱼上房揭瓦,这一胎她更想要个姐儿。
孔麦芽把脉时眉头紧锁,半天才松了手,还冲人家病患道谢。
喻商枝在一旁打开药箱,往外取纸笔,顺便问孔麦芽道:“说说你的看法。”
孔麦芽有些紧张,看了看病患,又看了看喻商枝,思索半晌,开口道:“上次来时,小婶的脉象沉而涩,乃是气血瘀滞,精血不足,导致胎元受损。而此次脉象变涩为滑,较之上次有力许多。”
喻商枝不动声色,继续问道:“依你所见,接下来该如何用药?”
孔麦芽浅吸一口气,硬着头皮道:“小婶方才说,有心烦气躁,寝不得安的症候,所以徒儿认为,或许可以用一剂圣愈汤,补气养血,巩固一番。”
至此,喻商枝才露出笑意,“倒是不错。”
孔麦芽如蒙大赦,一旁妇人的家人听说这母子平安,松快下来后也打趣道:“少见喻郎中如此严肃的模样,惹得我们也跟着紧张。”
喻商枝莞尔道:“让诸位见笑了,只是这学医之事,万万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