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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发泄出来以后,好似精神头也回来了一些。
温野菜重新拿起鞋底,一边穿针引线一边道:“前些日子我和屏哥儿还遇见他了,抱着盆要去河边上洗衣服,见我们打了招呼,有点笑模样,看着还胖了些。”
他感慨道:“韩六子若真能学出来,在咱们村里当屠子,以后他和杜果也就不缺银钱花。到时候家里的钱,不至于全攥在蔡百草手里,他们夫妇两个腰杆硬起来,日子就好过了。”
至于分家,可惜是断不可能的。
韩坎子和蔡百草就韩六子这么一个儿子,若韩六子不给他们养老,那就是有违孝道,到时就算是许百富,也不可能帮他说话了。
不过继续住在一个屋檐下,自家人怎么相处,外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对于杜果而言,韩家千不好,万不好,好在还有一个夫君是一心为他考虑的。
就是依着喻商枝说的,他俩以后怕是再难有孩子。
这定然会成为他们夫夫两个一生的遗憾了。
说完别家的闲事,两人唏嘘半晌。
喻商枝一直在看温野菜纳鞋底,见扯线扯得手都勒红了,忍不住道:“要不你教教我,我帮你干这活。”
温野菜忍俊不禁,“你爱往灶房钻就算了,怎么如今还抢起针线活了,若是传出去,人家定要笑话你。”
喻商枝没觉得这有什么奇怪,上一世他下乡义诊时,也不是没自己缝过扣子,补过被树枝刮破的衣裳。
鞋底被喻商枝强行接了过来,温野菜拗不过他,只好从旁指点。
一开始喻商枝不得章法,几下之后就掌握了要领。
但温野菜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还是又把鞋底和针线给抢回来了。
“我这手指上都有茧子,线勒不坏,那你手可是要把脉施针的,伤不得。”
见喻商枝还跃跃欲试,他索性起身把人赶到东屋去。
喻商枝无奈,只好乖乖去检查孔麦芽的功课。
如此又过去了大半个月,到了三月下旬时,温家的新房终于盖好了。
气派的青砖瓦房竣工这日,几乎引起了全村的围观。
大家透过朝着两侧敞开的大门,挤挤挨挨地往里看。
“这一地的石板,铺上还真像样呢!”
“还有石桌和石凳,快赶上城里有钱人家的宅子了!”
“我听说喻郎中到处问家里种果树的人家要树苗呢,不拘什么桃儿杏儿的,说栽上以后春日能看花,秋日能吃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