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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如此,他俩还是成功地一路都与野猪保持着一小截距离!
等到终于踩上山下的土地时,两人腿一软,险些当场跪下去。
还没跪结实,旁边就窜出来两个村里的汉子,把他俩扛在肩上运出了人群。
墩子被颠得头晕眼花,撑开眼皮去看,才发现怕是半个村子的人都来了。
而那头野猪也追着他和二坎一路冲下了山,好高,好大……
墩子就这么想着,脑袋一歪,直接昏了过去。
“我的儿!我的儿啊!”
喻商枝和孔麦芽早早就在离山脚下最近的人家里候着,只等把很有可能受伤的孩子救出来后,好及时救治。
墩子和二坎两家人都来了,把这户人家的院子挤得满满当当。
一群人提心吊胆,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等到了人来。
哪知二坎还好,墩子却是已经昏过去了,严于氏两眼一翻,也呼哧一下倒下去。
孔麦芽离得最近,赶紧上前掐她人中。
院子里乱成一锅粥,喻商枝庆幸自己带了孔麦芽,不然他怕是要长出八只手。
“二坎,你有没有别的地方伤着?”
喻商枝打眼一看墩子和二坎的伤势,发现墩子看上去更严重,二坎只是伤了一双脚。
二坎拼命摇头,泪花乱飞。
“没,我没有!喻叔,你快去看看墩子,他被野猪咬了!”
喻商枝给他把了个脉,确实没察觉出什么暗伤,遂安抚了二坎家里人几句,又嘱咐孔麦芽一会儿先给二坎清洗伤口。
相比之下,墩子就惨多了,野猪的牙齿尖利,一口下去,肉都能给你叼下来。
万幸的是墩子似乎也没有别的地方受伤,这会儿昏过去应该是受了惊吓。
很快严于氏转醒,得知她小儿子没死,只是屁股被野猪咬了,又跌在地上划了些口子,一颗心才落回肚子里。
在喻商枝忙着帮两个孩子处理伤口时,外面山脚下,温野菜正在指挥村里的汉子驱赶野猪。
他们一人一个火把,一把柴刀,站成一堵人墙。
要保证的就是即使野猪冲下山,也不能让他进村子!
这一排都是汉子,唯有付岳一个哥儿。
因为知道他是温野菜的徒弟,所以没人把他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