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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野菜盯着喻商枝看了半晌,从对方温润的眉目一路滑到领口周围的阴影,察觉到对方可能大概也许一定,是故意的。
他索性也较起劲,挺了挺腰板道:“学就学,谁怕谁。”
喻商枝笑而不语,指了指纸上的五个字,教他念读音,解释字的意思和常用的组词、造句。
温野菜努力地记,但感觉字就是进不到脑子里,喻商枝不厌其烦地讲了好几遍,最后翻来覆去地提问,等到温野菜全都答得差不多才放过他。
可这还不算完,光认还不够,要会写才可以。
温野菜拿起笔就唉声叹气,实在是认字还能靠死记硬背,但这毛笔着实不听他使唤。
简直比打野猪还难。
喻商枝在一旁看着,是不是纠正他拿笔的姿势,但温野菜总是着力点不对,很难纠正。
喻商枝等了片刻,终于还是上了手。
比温野菜稍大一圈的手掌,将小哥儿的手牢牢包在其中,清润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你要学会用手指和手腕,不要直愣愣地下笔,写字熟练了后,应当有一种行云流水的感觉。右手可以往外偏一点,但不要超出肩宽的距离。”
温野菜只觉得自己听着听着注意力就不在纸上了,回过神来时喻商枝已经握着他的手,把刚刚的五个字都写了一遍,并且问他,“我说的可都记住了?你再写一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