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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温野菜兄妹俩就看喻商枝和变戏法一样,又从竹篮里摸出一个小药罐。
“这是什么?”
温野菜凑过去看,他现在可算知道喻商枝每天都在东屋里捣鼓什么了,看看这好东西,一个接一个。
“止痒的,里面有薄荷、甘草,还有冰片。”
他把温野菜的手臂扯过来,轻轻吹气,拂去上面的两粒麦芒。
随即用手指挑起一块药膏,仔细地涂到被温野菜挠红的地方。
“还真是,抹上就不觉得痒了。”
温野菜惊喜地看向那个药膏,“而且闻着就觉得凉快。”
喻商枝点头,“这东西还可以驱蚊,很多读书人还拿它提神。一会儿下午下地前,咱们都在太阳穴和人中抹一点。”
给温野菜的手臂和脖子后等地方抹完后,作为哥儿其他地方就不太方便掀起来了,于是喻商枝把药膏给了温野菜,让他也帮着温二妞抹一抹。
等到两人都结束,喻商枝也被刺得受不太了。
这时候他作为汉子的好处就现出来了,可以把外衫直接脱掉,露出里面没有袖子的小褂。
这衣服一脱,温野菜就被自家相公白皙的肤色晃了晃眼,不由自主地换了一下坐的位置,企图挡住别处可能投过来的视线。
药膏一丁点就能润开一大片,等到全用完,一罐子也就刮掉了一层。
温野菜把剩下的小心收好,放回篮子里。
这次夏收,中午有酸梅汤和肉夹馍不说,连被麦芒扎的刺痒都被喻商枝想办法缓解了,简直是温野菜有记忆以来最舒坦的一次。
三人又歇了一阵,给大黄牛也喂了些水,等到日头没有那么烈,便纷纷重新带上草帽,一鼓作气地下了地。
这两亩田也够他们家三个人干两三日的,能往前赶一点是一点。
此时的喻商枝比起上午,已经很是像样了。
温野菜分心看了两眼,见不需要担心自家相公用镰刀伤到自己,便放心地弯腰继续干起来。
而方才坐了好些人的大树下也恢复了清净,头顶的树上蝉在奋力嘶鸣。
就在这时,温家大黄牛的豆豆眼动了动,注意到跟前来了一个人。
但它是牛,又不是狗,所以只当没看见,继续晃着尾巴驱赶蚊蝇。
偷偷溜过来的正是蔡百草,她方才见人都散了,而温家的东西还留在树下,就起了歪心思。
那酸梅汤她没喝着,实在是抓心挠肝,难受了一晌午,如今左右无人,她实在忍不住,便鼓起勇气伸出手,把那水罐打开,瞅了一眼。
别说,里面还真剩下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