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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哪里有那闲工夫。去镇上寻了大夫,到时复诊也还要去镇上跑,不如就在村里找你。”
每当此时喻商枝便也就沉默着笑笑,对方自讨没趣,话题到此为止。
如此到了第三日的晚上,两人夜里关起门来数钱,三日加起来,诊金共挣了二百二十五文。
若是再加上零零散散卖出去的,先前秦郎中留下的丸药与家里的艾条,一共是六百一十文,六钱多银子。
这之外,还有不久前温野菜去镇上那回卖猎货的收入。
减去药费,余下二两左右。
几日内光行医便入账六钱多,统共是二两六钱,虽因温野菜是猎户,一有进账必是大的,看起来仿佛很寻常,可若是放在其余农户人家,这可是想都想不到的速度了。
两人拿草绳又串出十几吊钱,之后温野菜又抓了一百个铜板分成两份,放进两个钱袋里。
这些散钱是放在身边随时花用的,而两个钱袋里的其中一个,被温野菜拍到喻商枝手里。
手中多了个东西,喻商枝仔细摸了摸,惊奇道:“莫不是你做的那个钱袋?”
温野菜看着那努力了好几回,最终也惨不忍睹的绣工,这便是他趁着喻商枝眼睛还没好,就着急忙慌给出去的理由。
“自然是了,我用的是麻灰的料子,和你几套衣服都配得上。”
喻商枝的手指很快挪到刺绣图案的上头,他的动作很是轻柔,像是怕碰坏了一样。
手指滑过图案的边缘轮廓,他努力猜测,“这是绣的……草?”
他记忆里,钱袋上要么绣花,要么绣草,因汉子的钱袋要么是家里媳妇或是夫郎做的,要么是娘亲缝的,左右都会装饰点东西。
但温野菜绣的这个,摸着也不像花,他只好猜测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