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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各取所需,一拍即合,到了成亲这日便行动起来。
眨眼的工夫,画面再次变换。
晃晃悠悠的牛车车厢中,“喻商枝”时不时掀开帘子看向外面,一副坐卧难安的模样。
算着差不多时辰到了,他便从袖口的袋子里掏出一枚包在油纸里的丸药,黑黢黢的,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东西。
喻商枝拧紧了眉,他学医多年,从未听说过“假死药”这等东西,想也知道是骗人的。
不知此人从何处得来,吃下去又会有什么反应。
若是药性相冲,指不定假死会变成真死。
片刻后,喻商枝发现自己的嘴可能开过光。
只见画中的另一个“自己”突然痛苦地捂住肚子,整个人都因为疼痛而颤抖着蜷缩起来。
没过多久后更是冷汗岑岑,周身一震,吐出了一大口鲜血,继而头一歪,彻底没了动静。
车外的两人听到声响,慌忙停车查看。
“这……这……不是只会没了气息吗?怎么还吐血了!”
花媒婆到底是个妇道人家,看到血就吓软了脚。
车夫胆子大些,皱着眉钻进了车厢,再出来时神色凝重。
“这人恐怕真的死了。”
“什么?!”花媒婆一连退出十几步远,攥在手里的红帕子都团成了疙瘩。
“这可如何是好,若是有人报官,咱们可脱不了干系!”
车夫盯着车厢,半晌后往地下吐了口唾沫,“这件事本就只有你知我知他知,何况他本就打算假死,现在不过是变成真死了。”
花媒婆是靠嘴皮子吃饭的,脑筋转得向来快,她眼神乱飘了一阵,问道:“你的意思莫非是……”
车夫冷冷道:“一不做二不休,咱们就拉着他去温家转上一圈,回来再将他身上的钱袋夺了,人寻个地方埋了。怎么样,婆子你敢不敢做?”
花媒婆见这车夫眼神发狠,生怕自己也被灭了口,对方好独吞了银钱,当即道:“敢做,我敢做!一会儿到了温家,我来说!”
两人狼狈为奸,很快达成了共识。
他们匆匆掩上车帘,甩了一鞭,牛儿迈起步子,比方才走得更快了。
看到这里,眼前的画面骤然消失了。
喻商枝顿觉头部剧痛,一段全然陌生记忆的涌入脑海,同时一股强烈的濒死感如海浪,兜头席卷而来。
他如同置身于深水之中,出于本能,拼命地朝着水面的方向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