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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事不需要长公主来说,她自己也能猜到。
陈娘子是铁板钉钉上的太子的人,许一觉又不由分说娶了她。只怕在陛下眼中,纪云宴是蓄意袒护前朝罪人,许一觉则是与前朝余孽勾结。
按照纪蒙尘的脾性,要等许一觉归京,才有确切的定夺。
她问:“真的不能即刻下手吗?”
“即便即刻太子继位,他身上与前朝勾结的污点没有洗清,也很难安稳人心。更何况你生了皇子,许多臣子都盯着长启。”
比起单打独斗,近几年才稍微有些气色的纪云宴,臣子们更倾向于纪长启。
陛下不惑之年,完全可以等他长大。
纪长启有陛下的宠爱,有受宠的母妃,还有一整个柳家托底。
“我尚未出月,还要劳烦嫂嫂替我去做这件事。”
邵清浅临死前给她的腰牌,一直藏得很好。
如今也算是有了大用场。
长公主握着腰牌,有些手足无措:“交给太子,真的能保住他吗?”
“只能保他清白。”
太后遗诰在问茹手中,能保住纪云宴性命。可他若要真正继续走下去,一定要清清白白。
长公主目光璨璨:“太子之位,大概保不住了。”
纪蒙尘想立幼子为太子,是真的。
“再去纠结这些没有用了,”她掀开被褥,扶着床沿下去,“陛下既然醒了,那我就要去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