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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如顶着孝顺的名死了，一了百了。

纪云宴沉默片刻，又听得她继续说：“秦烛一直为淑妃诊脉，他们死在同一夜，也算是巧合了。”

他沉下的头倏地抬起，恰好对上深邃的眼眸。

还没来得及再问，柳双娥怀里的公主便伸出手来在空中胡乱地抓，却囿于距离而无果。

她有些急了：“哥哥！”

公主挣扎着要下来，她也不好阻拦。昭溪长得很快，到了她的腰线上，抱得久了也觉得沉甸甸的。

他衣袖宽大，被公主的手抓住一角左右摇晃着：“哥哥很久没见到我，是不是要把我忘了？”

他蹲下来抚摸妹妹的头顶：“怎么会呢，我就你一个妹妹，说什么也不会把你忘了呀。”

他伸出手抱了抱公主，比起他离宫时的确要沉了些。

纪云宴笑着问道：“还有三个月便是生辰，昭溪可想好讨我要什么礼物？”

“我听宫人们说，哥哥快要二十岁了。大臣们都管二十岁叫什么来着……对，弱冠。”

公主左顾右盼，又往他的怀里钻了些，神秘道：“听说弱冠之年的人要成家立业，到了该成亲的时候了。哥哥你长得不丑，才学似乎也还过得去，应当会有人愿意嫁给你吧？”

第78章兄妹

纪云宴哭笑不得：“你都从哪听来的这些？”

“话本啊，”公主朝他比划话本的模样，“小姨宫里的话本都这么写的。少年郎爱慕哪个高门贵女，便发愤图强高中进士，成功抱得美人归。”

他瞥了柳双娥一眼：“她给你看这些？”

没等她回答，嘴便被人捂住拉了过去。

柳双娥耳力好，即便公主与他讲悄悄话自己也听得一清二楚。眼见着外甥女要将自己老底给揭了，忙拉了她过来，朝纪云宴干笑道：“时候不早，本宫要带着公主到蓬莱山走一走。”

昭溪泪眼汪汪地看着她：“小姨，就让我再跟哥哥说一句好不好？我保证不提你偷偷找宫人买话本的事儿了。”

柳双娥无奈地将她放下。

她凑到纪云宴耳边，问：“哥哥喜欢什么样的女子？说不准我能帮你留意着。”

纪云宴顿了一下，没反应过来该如何回答。

她继续说：“哥哥若是害羞，那我们私底下说，这样总能说出口了。我晚上去紫兰榭寻你，父皇一定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