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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嘉平僵硬地转身,有些担心方才与男人的交流是否被他听见,摸着脑袋回答:“这么快就到了啊,可去街市上逛了一逛?”
“先生不必套我的话,”这里人多眼杂,纪云宴与他一道进了府邸,脸色晦暗,“与前朝皇室私联是大罪,先生您怎能冒这样大的危险?”
他声调不由得升高,下意识环顾周围,确认未引起旁人注意,才压低了声音继续道:“况且您与高家并无交集,也不欠他们什么,何苦蹚这趟浑水?”
“受人所托,不得不为。”秦烛与淑妃的事他是知道的,儿子的请求,他又怎能不应。
“与你说话的那个老人是谁?”
前朝太子很早就战死,太子妃在国破那日也从高楼一跃而下,其孤女不知所踪。前朝皇帝更不必说,溺太液池而亡。唯一活着留在皇宫的,只有淑妃高妗。本就子嗣稀薄的高氏一族,如同滂沱大雨中的浮萍。
秦嘉平不作声,急得他抓住了先生的手臂:“先生不想说也好,只是若被父皇知晓,即便是张相与柳尚书一同求情,怕也落不得好结局。您与父皇……已然产生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