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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头:“她持有双娥的信物与信件,我很放心。”
陈初霁递出那根木簪的时候,他着实懵了一下。
柳双娥思虑周全,陈初霁在许多场合上都能应付,是个见过大世面的。
他手中有这个一号人也很好。
纪云宴这么想着,却不自觉地隔着衣料,握住了藏在袖口中的木簪。
等与她重逢,他要亲手插在她的发髻之中。
秦烛见他失神,笑道:“你被蓬莱郡主勾了魂了。过几年,或许我也能讨一杯你们的喜酒喝。”
“你还说我呢,”纪云宴回过头来,调笑道,“你都及冠好几年了,也未有家室。”
“这事急不得,”秦烛粗略整理一下微皱的衣衫,“今日许多嫔妃受惊,我还要再去请一次平安脉,便先行一步。若有要事联系我爹,尽管找我便是。”
秦烛与他道别,身上挎着的医箱沉甸甸的,可越往珠镜殿走,身心却更觉轻盈。
殿中有人等着他。
淑妃屏退了宫人,坐在窗边,看秦烛不疾不徐地打开医箱。
她问:“邵昭仪没有大碍吧?”
“好在她年轻,公主暂时没有事,只是生出来后免不得体弱多病。”
淑妃将手伸出,帔帛盖下,神色懊悔:“是我的错。”
“娘娘若真心悔改,便在公主出生以后多加照拂罢。邵昭仪已然失势,公主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我知道。”
“知道便好,”秦烛一想起她所做作为,便气不打一处来,言语都刁钻许多,“娘娘真是不怕死。这样的事哪一日被外人知道,谁来保您都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