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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样子走出去更吓人,”柳双娥取了帕子把他的脸颊与手掌擦干净,然后又将匕首上的血一并揩去,重新装回铁鞘,“我大哥少时的衣衫你应该能穿。”
他点头,想取过她怀里的信集,却被阻拦:“你现在情绪不稳,待我在府上将顺序理出来,明日再差人送到你宫里。”
邵远临死前的那句话实在是奇怪。倘若这信件中真有什么不得了的事被纪云宴知道,他情绪还在高处,身上还有淬了毒的匕首,她怕纪云宴一下子想不开。
纪云宴只得跟着她一道回府。
只是出邵家的门时,值班的侍卫瞅见他一身的污血,难免多问了几句。
柳双娥什么也没说,只给他看了柳家的令牌,又朝他手上添了许多碎银。
柳安闲见纪云宴来,也并不意外,一路默不作声,直接领了他去换衣裳。
他从柜子里翻出来一套旧衣衫,朝纪云宴身上比了一比,丢了过去:“将就穿。”
大哥偏爱深色,他平日里多半是浅色,袍子也略微有些大。因此他松松垮垮出来时,柳双娥着实愣了一下。
三人坐下,柳安闲给他们倒了热茶:“过阵子我也要回乡,不过别过于担忧,京中会有嘉平照顾你。跟我们家走得近的那些臣子,也会与你有些来往。”
纪云宴站起来朝他行礼:“多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