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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若柳双娥在,或许会有不同。
他叹着气道:“到邵远的住所了。”
陛下给柳双娥的面子很足,只给邵老将军下了狱,邵远仍然软禁在府邸。
他坐在床前,而信件铺了一地。纸张有些年头了,阁楼里泛着淡淡的纸张味。
邵远彻夜未眠,眼下的乌青深得吓人,双眼凹陷,抬头望向他们:“当年留你一命,没想到会有今日。”
“将军的定远刀很特别,您身上的刺青也是独一无二,”纪云宴从袖口中掏出那把淬了好几遍毒药的匕首,踩着纷乱的纸张走过去,“还要多亏将军的轻狂,我才能认出灭族仇人是谁。”
邵远还是坐在那里,并没有逃跑之姿,死气沉沉的眼睛充满杀气:“你以为,灭族仇人只有我一个吗?”
纪云宴正欲开口,又听他继续说:“我有什么理由杀胡家呢?”
金钱?邵家盘踞南方,胡家又是生意人,贸然断了一条线路反而惹得财政不稳。权力?一介商人,即便有幸科举中榜,因之出身也在朝野事事受限。
邵远说:“殿下看到地上的信件了没有?这是昔日陛下与我的来往书信,全都在这,一个不落。”
地上全是信件不错,可纸张杂乱,根本看不出行文顺序,若要收集须好一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