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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沉默许久，邵三正欲开口，却被李执打断。

他说：“陛下有请郡主。”

大概是这张脸真触动了陛下的心，他要传自己去好好看一看纪念亡妻。

“陛下可说是什么事？”柳双娥拢紧了身上的披风，望向人群退去的方向，“再晚些宫门便要落锁，再出宫怕是要惊动不少人。”

李执笑着解释道：“陛下说了，若是叙话得晚了，与淑妃娘娘同住便好。蓬莱殿空荡荡的，再去收拾出床铺来恐怕要许久。”

柳双娥只得应下。

临行前，她轻轻握住松雪的小臂，温声道：“有什么事，咱们明日再说。”

松雪原本就沉稳，嫁做人妇后更是坚毅，回道：“明日傍晚，我在邵府等着姑娘。”

她转身欲走，却反手被松雪拉住了小臂。

柳双娥只好摸了摸她鬓边的青丝，安慰道：“放宽心，不会有事的。”

孝期未过，陛下再怎么想动手，此刻都不是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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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来甘露殿，还是留宫那日。

纪蒙尘半个身子撑在案几上，神态已经温和许多。他慵懒许多，被手掌撑着的下巴露出一道清晰的下颌线。

他将醉未醉，朝柳双娥勾了勾手指：“过来。”

她一步步靠过去，直到二人的距离只剩那张空荡荡的案几。

纪蒙尘的手指修长，经年握笔，中指亦长了老茧。他只是勾住柳双娥的下巴，轻轻捏住，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你很聪明。”

她两只手僵硬地撑在桌沿，不得不与他四目相对。

灼热的目光让人心里不舒服，被人直勾勾盯着的感觉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