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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招一式,而是他的风格。
纪云宴不敢忘,也不会忘。
恐惧几乎要将他淹没。微醺的头,如同被麻绳紧紧勒住一般,在下一瞬恢复了清明。
但他只是笑,即便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显出几分生硬来:“邵远将军不愧为国之重器。”
人群散去。
玄成察觉到有些不对劲,问:“殿下可是酒喝得上头了?明日晨起可能要吐一吐,这国子监怕是去不了了。”
纪云宴摇头:“无妨,先回行宫。”
他告别柳双娥,转头上了马车。
这一路上,都紧紧盯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树木。越往外走,人烟稀少,太阳将将落山。旁逸斜出枝丫的影子越拉越长,将整条路都笼罩在茂密的黑色中。
终于到了行宫。
此刻天色已然暗下来。一路上遇见不少宫人说说笑笑,这场婚礼也算是一桩趣事。
纪云宴无暇顾及,只迈着沉重的步伐,咬着牙回到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