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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嘉平在国子监谋个闲差,柳安闲与他交好,对国子监也算是轻车熟路。
他把纪云宴被带到秦嘉平的书房,倒了杯茶:“坐。”
纪云宴能猜到他要说什么事,自己与柳双娥的关系更进一步,就是与柳家联系更加紧密。
柳安闲说:“你不必自责,这事也不是你的错。”
“听淑妃说双娥前夜醒了,不过仍旧昏昏沉沉的,神智不大清醒。如今这个局面,也不知作何解。”
柳安闲苦笑道:“无解。但放任邵家,早在陛下计划之中。只是邵远报复错了人,动到双娥身上,圣上震怒,才迁怒于你。”
这书房中的茶是凉的。他小酌一口,液体便从喉咙一直流下去,给心都冷了半截。
他深吸一口气:“那邵远应当报复的人……”
柳安闲点头:“是你。”
陛下只说行捧杀之计,却从未说用谁行。骑射之术陛下本该去,他却寻了个由头不去。后知后觉才发现,纪云宴就是用来捧高邵家的那个人。
若是纪云宴当场被利箭穿心,陛下在场,怕是不好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