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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烛垂眸答道:“有这么回事。”
“那你师父给了没有?”
“药性极烈,会对身体受损。师父再三强调,邵昭仪还是取走了方子。”
“也好,”上次昭溪深夜生病,路遇邵昭仪受辱的事,太后也知晓几分真相,想起就有些不耐烦,“省的天天打昭溪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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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镜殿里香气袅袅,淑妃玉手轻摇着团扇,饶有趣味地打量着不太自在的太医。
“多年未见。”
这一次把脉,秦烛的手颤抖得更厉害。他甚至都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只是盯着案几的空处,弓着身子。
“劳烦娘娘记挂。”
“秦太医今年几岁了?十八,十九,还是二十?”
“娘娘明知故问,”秦烛颔首低眉,极尽诚惶诚恐之态,“微臣与娘娘一般年纪,今年二十二。”
“哦。秦太医这个年纪了还未娶亲,秦大人不会担心吗?”
“家父十分开明,并不在意微臣娶亲之早晚,只希望微臣能与所爱之人长相厮守。况且家父年迈,家妹年纪还小,微臣须尽兄长之责。”
“你说秦眠?嗯,她的确还小,”淑妃津津有味地凑近了些,“那秦太医不娶亲,是尚未动心,还是……”
“这是微臣的家事,还望娘娘不要干涉。”他小心翼翼地把帔帛收回,目光却不自觉地从案几的空白处,移到她那只手腕上。
皓腕凝霜雪。
他们曾经的接触,无须隔着一层聊胜无于的帔帛。
那样柔软的手腕,他这辈子再也没有资格,掀开那层帔帛,紧紧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