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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不多,资历也在这儿,就是有一个臣妾拿不准的。胡才人位份不高,也不得宠,门第也不高,但……”但胡才人是太子母家出身。
多添个人没什么大不了的,陛下也难得问起。淑妃今日要当着纪云宴的面说这事,那是做好了卖他个人情的打算的。
“你决定就好。哀家老了,连公主也无法衣不解带地照顾,更何况是后宫琐事,”太后合上那沓册子,交还给了淑妃,望着她泛白的脸,问道,“你脸色怎的这样难看?”
淑妃擦拭颈间细密的汗珠:“许是春夏之交燥热得很,昨夜没睡好。”
“刚好秦烛在,你去给她瞧瞧。”
淑妃也不好拒绝,只得伸了手腕出来,搭在脉枕上。
她是公主出身,比一般高门贵女还要娇生惯养些,没受过苦,是以手腕也比其他女子更纤细、白嫩。手掌的脉络、血管,远远望去也泾渭分明。
秦烛取了帔帛,轻轻覆在手腕上。隔着那层聊胜于无的薄布,凝望桌案上的花瓶,感受她脉搏的跳动。
太后奇道:“淑妃的恩宠不算多,这五年算下来也不少了,怎的还没有好消息?”
“娘娘体内寒气极重,要治好,得积年累月。受孕……恐怕没这么快。”
别的不说,就不想怀孕这事儿,柳双娥她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