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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意瞬时退去,她又惊又喜地站起来:“秦烛?”
她时常出入秦家,与这位秦家长子也打过不少交道。
“前几日与秦叔叔吃饭,没见着你。”
“那日在太医署值守。”
“我知道,”柳双娥定定地望着他,双唇轻启,“还没来得及恭喜你。”
秦烛自小便想成为医者,看过不少医书,也在民间许多大夫那当过学徒。能借家世的风送进宫来,成为周御医身边的徒弟,他应当很高兴。
秦烛笑道:“还没进来时,以为一切都圆满了。进来之后才知道,有这么多还需要我去学。往后的日子,可算不上轻松。”
“宫里能有故人,相互照应着,就是好的。”她轻轻倚靠在走廊的柱子上,橘白手里的团扇还在摇晃,光从玉柄折射在她的眉眼,看不清神情。
秦烛的目光朝上移:“阿眠没入宫,我很感激。”
“她不适合在宫里。我在宫中已颇为艰难,不愿意她再进来受苦。”
“往后在宫中,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大可以找我。”
“昭溪身体孱弱,太医署里有你照应,我很放心。”她眉眼舒展,言语亲切。
其实照应不止昭溪的身子,她没法日日出宫,及时知道爹爹的情况,许多事情还要靠秦烛来传话。这个道理二人都懂,无须说开,点到为止即可。时日还长,报答他的机会还有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