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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回答,淑妃就接过话:“听闻昨夜昭仪在金銮殿碰了一鼻子灰,这事儿你做得也实在是不合时宜。”
淑妃接过宫人递上来的茶盏,慢吞吞地品了一口,才继续说:“陛下还在伤心着,昭仪此行之意,路人皆知,陛下又怎会不知呢?”
方才邵昭仪请罪,没提过她去金銮殿邀宠的事。宫人也没提起过,太后自然也不知,她身子略微前倾,声音低沉:“还有此事?”
“太后不知,太子却知道呢,”淑妃淡淡地扫了邵昭仪一眼,将茶盏搁在桌案上,“从金銮殿出来后,对郡主好一通骂。昨夜没道歉也就罢了,怎么睡了一觉,惊觉良心过不去,今早赶了好时候来请罪呢?”
这种吵嘴的场面,柳双娥最喜欢做的便是装可怜。
是以太后望过来时,她绞着袖口,轻颤着睫毛,垂眸低声道:“是这样呢。昭仪本性不坏,想必是昨夜心情不大好,才出此冒犯之言呢。”
柳双娥抬眼与太后对视,眼里亮晶晶的,似乎含着泪花,让人怜爱:“还望太后,切勿怪罪。”
太后拍下桌案,正欲发作,却听见外头的小太监通传一声:“陛下驾到。”
众人皆下座行礼,柳双娥低着头,听到脚步声愈发近了,最后停在自己跟前。
“朕一大早就听说昭溪病了,怎么寿康宫还吵起来了?”纪蒙尘刚下早朝,最近朝政繁忙,连饭也来不及吃就跑来看女儿。他扫视一圈,最后还是选了柳双娥,“郡主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