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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林贵妃的确与旁人都不同些,相识最久,又有从前少时情谊,可到底只是一个女人,他身边最不缺的也是女人。
这些年,他对林贵妃的宠爱也已经足够令人侧目,她也该知足。
贪心不足,咄咄逼人,执着于他身为帝王的心意本就是逾矩,也就是她才敢这般。
女人闹起来脾气,实在是比朝政还要让人心烦,林贵妃年岁在宫里也算长,可事事都不如沈霁,让他舒心。
想起沈霁,秦渊紧锁的眉头才舒展了几分。
……说来也怪。
从前,后宫的女人只会让他觉得满意,敬重,有趣,新鲜,尚可。
如沈霁这样能让他安心,心痛,在意之人却只有她一个。
若不是今日林贵妃这么一闹,秦渊还不曾拿沈霁和其余女人做过这样的对比,一心只以为是三皇子出生时对她母子亏欠太多才心生愧疚而心痛,如今看来,似乎也不尽然。
若今日说这些话的人不是林贵妃而是沈霁,他又会作何反应?
秦渊心里忽而升起一丝异样,让他下意识摸了摸心口。
光是想想她搂着自己的脖子委委屈屈红了眼,娇柔无限的模样,他便下意识想去擦她眼角的泪,想尝一尝她温软唇舌。
连想象中都不愿让她哭,但又想欺负她到哭。
秦渊从不觉得自己是孟浪之人,唯在沈霁跟前总有浪荡之举,这种感觉实在陌生。
这般想想,秦渊的喉间便有些干燥,可他分明才刚从渡玉轩用过早膳出来。
就算现在有冲动想见她,可自己到底身为皇帝,也不能如此上赶着,传到各宫惹人非议。
御驾已经停在长信宫门前的长街上许久,张浦瞧陛下出神,也不敢出言提醒。
直到陛下自己回了思绪,开口道:“回建章殿。”
御驾终于开始动起来,张浦也松了一口气。
秦渊随口吩咐着:“昨日玉婉仪送来的梅花甜酪不错,去让玉婉仪再送一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