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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只有在苦海里死命挣扎的份,神明哪里会真的去管人的死活?
他只会说,放下痛苦的肉|体,精神依附于我罢了。
这到底是有实质性的救助意义,还是只是自欺欺人的慰藉?
而对于画家,他尚不能真正地抛弃自己肉|体,与他人感同身受,又凭什么称自己为真正的神?
“至于第三个问题,”何安收起了自己的笑声,变得严肃了起来,“我猜,这个问题的答案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线条人发现,这句话自己虽然是第一次听,但是立刻就懂得了其中的含义。
你对神的教义提出质疑,你就是异类,而异类,就该被消灭。
她转头盯着画家,想要个确切的答案。
而穿着白袍的画家阴沉着脸,他额头上的黑色纹路蠕动得越来越剧烈,越来越剧烈,最后夸张地布满了他的全脸。
“你说的没错,”他张嘴,声音却是从四面八方滚滚而来,“凡不信神者,皆为异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