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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用的身份证是假的,也不知道这孩子是哪里搞来的。他对逃亡十分有经验,冷静地告诉我护照短时间内很难作假,现在最快也是最有希望的做法,就是从西南边出境,由于和国外诸多小国接壤,这一块儿的管理远不像坐飞机出国那样严格。
等我们紧赶慢赶,终于来到了这个叫做‘塞牙’的小镇,我终于感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了。原谅我实在是有些老年痴呆,到此地了才开始仔细盘问聂宿他到底是由于什么才会被通缉。小聂也不说清楚,我就坚持先在国内观望一段时间。
毕竟我在白箱工作多年,我还是相信国家,相信白箱,能给我们一个公道的对待。
我们在这里待了一个月左右,一直隐姓埋名。直到前两天,家里菜没了我去买个菜,在菜市场看到了那则有人持刀劫持公交车的新闻。
巧的是,电视上播放的那个人的脸,我认识。
我们曾经在某个梦泡里当过队友,我还记得他提起过自己的妻子已故,还有个才几岁大的女儿。他还跟我说他入梦的年限已经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想着安稳地陪陪他的女儿。
这件事才发生在两年前。我依旧记忆犹新。
我会记录我的每个队友,好的坏的,因为我觉得在梦泡里相遇,大家都不容易。尤其是近来我越来越记不住事,我就会时不时地把我的梦泡记录拿出来翻看。
哦对了,我有很大两册入梦记录,你到时候有兴趣可以拿走看一看,希望对你有帮助。
话又转了回来,我看见了那个新闻,想起了我们入梦年限差不多,出梦的时间大概也差不多。
站在那个喧闹的菜市场,看着老队友判若两人的狰狞面孔,我才明白,被通缉的不是年轻的小聂,很有可能是已经出梦很久的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