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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艾看向娄明知，她知道自己的意思已经表达清楚了。

娄明知的眼睑低垂，似乎在看自己放在桌上的双手。

他就这样沉默了很久。

沉默到连陆艾都感到气氛的凝重，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低沉，“山河是我们的it方面的技术人员，他的编程能力相当厉害，又负责日常的网站的管理维护，应该是可以接触到的。”

“而且，”他一口气说了下去，“之前我就在奇怪，他是哪里搞来的这些遗失的山青的资料。按道理说山青是不会把文稿带回家的，现在想来，他拿到手的，很可能就是在把资料从首都转移到黎椒的过程中，遗失的那部分资料。”

陆艾睁大了眼睛。

她想起来了，当时山河把资料交给自己的时候，是笑着说在家里收拾的时候发现的，还说什么，希望有人能多了解他姐姐的想法。

那个时候，山河就在骗她了吗？

“你的意思是说，山河早早就策划了这一切？他交给我了资料，就是期待着我去找容老，那岂不是暗中掌控荣老电脑的摄像头权限的也是他？他明知我会去，提前就在那里等着我？”

陆艾忍不住有些浑身发冷。

本来，陆艾还以为是自己无意中推动了所有人对梦泡的认知，殊不知，一切的一切，都是圈套。

她被利用了，她还傻傻地以为全都是自己的决定，然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她已经进入了猎人的视线，猎人撒好了诱饵，就等着她去上钩，再把她也当作诱饵，拉下更多的人下水。

“我很抱歉，但是恐怕是这样。”娄明知伸出右手，捂住了半边脸。

他自从被一个电话打起看到了那个视频，这样的猜疑就在他的内心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