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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踢中了膝盖，只得被迫中断了计划，下意识地伸手去扶桌子。

就是现在！陆艾厉声道：“乔列！把他按在桌上！”

乔列反应也很快，他本来心思就不在众梦境人物的谈话上，而是一直等着陆艾给他信号。再加上他就坐在查理旁边，闻声便立刻站起来，一手抓向小查理的后背，另一手抓向他拿刀的右手，顺势把他按在了桌上。

“不准动！”暴起抓人的乔列显得有些恶狠狠的。

王后已经尖叫了起来，“你们要做什么！来人啊！”

然而已经晚了，小查理被按在桌上身体动弹不得，只剩下头部能活动。他转头，看向陆艾的方向，瞳孔里倒影出她双手持刀，向自己扑来的身影。

是陆艾一直没有丢弃的那把餐刀。她从衣袖里抽出武器，用那只完好无损的脚猛地蹬地站起，再借着重心狠狠地把刀插进查理的身体。

时光仿佛凝固了一秒，王后的尖叫声，仆人的嚷嚷声都如潮水般退去。

只留下整个梦境中心的小查理，他眨了下眼睛，微微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

陆艾猛地把刀拔了出来。

鲜血喷射而出，溅了陆艾一身，也溅到了伊丽莎白的白裙子上。

陆艾很是警惕，她之前没有经验，不能确定自己有没有成功干掉小查理。若是不成功，她还准备再补一刀。

好在是不需要了，花园，庭院，点心架和餐桌都开始扭曲，整个环境迅速褪色，伊丽莎白，老查理和王后等人也消散不见，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小查理的身影也在慢慢变得透明，他动了一下。乔列像触电般立刻松开了按住他的手。

两个大活人眼睁睁地看着小查理站了起来，眼神投向了陆艾。

陆艾警惕地说，“不知道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你早就已经死了。”言下之意是虽然我捅了你一刀，但如果你现在想报复我什么的一点意义都没有。

小查理点了点头，“我知道，就在刚刚我全记起来了。包括我是怎么杀掉了我父亲登上王位，之后又是如何两次发动战争，把我父亲失掉的皇权从教会手里夺回，最后死于五十五岁。”

他想到这儿笑了起来，这次的笑容竟有一丝真心实意，“我就说我的父亲是个懦夫，我做的一定不会比他差。事实也正是如此。”

他的身影越来越透明，即将消失。

他看着陆艾，最后轻声说道，“永别了，我的，挚友。”

说完这句话，他就像一个破碎的气泡，消散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