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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们并没有见过有人能跨过那条线,也没有人能真正的顾鹤的心。
贺云屺紧蹙的眉宇间已经有了说不出的肃杀气,又是他。
他们见过几面,但印象最深的是三年前,在学校。
那时候顾鹤精神状态不太好。作为直系小学弟就陪在他身边,害怕他出事。
不料贺云屺突然来了,冷漠阴鸷的眼神直直地看着他,目光平静,却溢满了挑衅。
原来狂热迷恋的眼神是这样的,亮晶晶的,足够刺眼。
西装暴徒,是小学弟对贺云屺的印象。
再禁欲的皮囊,也裹不住他嚣张外放的戾气。
他的眸子透着警告和森然戾气,沉默且骇人,冷冷地对顾鹤说,“回家。”
他一听就知道他们两个人应该是发生了什么误会,一想到顾鹤被这种人这么诋毁质疑,脾气再好,逆鳞都被触起来了。
“放手。”那道清冷的声线透着脆弱。
七八个保镖拦住了他,但最终还是眼睁睁地看着顾鹤被他带走了。
很多年后他都记得,顾鹤清瘦两颊微微有些凹陷,恍惚地说:“爱?爱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他很难控制住自己总是盯着顾鹤的眼睛,却给不了他问题的答案,他更希望顾鹤能得到健康轻松的爱。
爱是顾鹤对自己的致幻剂。
爱可以为一切不合理地荒唐找借口。
“你以为自己爱他吗?不过是一时的新鲜感和占有欲在作祟!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就算你喜欢他,但喜欢没用,多喜欢都没用!你只不过是走不出执念的囚徒!”
爱对于贺云屺这种人来说应该是非常泛滥而庸俗的词汇。
他抿着嘴唇,忍不住攥紧手指,就算对面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冷面佛又如何,发出咔咔响声,“如果爱只是带来负面意义那是没有必要存在的。”
他败给了这个曾经给人一种恨不得一秒当一个小时用每分每秒都在爱着顾鹤的男人。
太会伪装了。
他替顾鹤不值。
偏偏温柔的人是清冽的。
“对一个人,能心动无数次,爱也一样。”
酒吧里的光线下,顾鹤那张清冷的面爬上了淡色的绯红,显得愈发好看,眉目依旧冷淡不减。但一个踉跄,跌进了贺云屺的怀里,淡淡的酒气自他呼吸间传来。
而这一跌,他肋骨撞得很疼,心尖也颤得发疼。
小学弟下意识地也伸手扶住了他。
这一动作实在是惹怒了贺云屺,声音带着些许隐怒:“放手,别让我说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