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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汽车消失在视线里,顾鹤垂下目光遮住眼底的情绪,他应该够尽责了吧。
贺云屺这个人心思慎密高深难测,习惯深谋远虑步步为营,绝非善类,而且占有欲控制欲极强,自己必须表面功夫做到位才能让他满意。
顾鹤颇有些头疼地回神看了一下课程表,这个时间点他还来得及去上选修课,他选修的是是油画艺术概论,非常之枯燥的理论课,是因为当时选公选课的时候网不好,等他登陆进去那些热门的课基本都被选完了,但是对于他而言什么课都一样。
一般来说学生们都不怎么爱听课,老师也不管他们听不听,有时候懒一下的直接懒得考勤,只要他们完成教学任务就可以了,两边都轻松。
但画艺术概论的任课老师对学生非常严厉,准时上课是一个老师教书的态度,也是一个学生学习的态度。所以在他第一节课时就和全班人说过。不管怎么样,只要没请假,爬也要爬来上课,只要迟到一节课,直接挂科。
但是,心脏皱缩来得突然,后背弓起手猛地揪住心脏位置的衣服,指节泛白,唇色苍白大口地喘息着气儿。
“小鹤?”一双手扶稳了他的肩膀。
阳光切碎,顾鹤逆着太阳的光晕看过去是张熟悉的面孔,即将西下的夕阳光晕仿佛温柔落在他的手指尖让人温暖,关切地说道,“不舒服吗?我先扶你回宿舍。”
“嗯。”
看来这节课最终还是去不成了。
把顾鹤扶回宿舍,程梓暮解开白衬衫袖口的扣子,三两下地把袖子撸上去,倒了杯热水给顾鹤,轻车熟路地打开抽屉把他的药找出来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