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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自从公孙允死后哪里还见他真心笑过,以前多和煦呀,唉,可惜了这么一张好脸,换了个人似的,整日阴郁的吓人。”
挑起话头的那个小弟子正要再说,忽然有人故意咳嗽了一声,两个小孩登时吓得闭嘴。可为时已晚,殿前,大师兄的视线远远睨来,两人双双一怔,当即捂着心口倒地抽搐,不一会竟口吐白沫,抽筋拔骨般惨叫不止。
邱羽看得胆寒,如此仙盟盛会,大师兄公然把人当牲畜折磨,朗朗仙门百家,竟半晌无一人敢出言阻止。
他气愤不已,怒目看去,却见众人仿佛见怪不怪,个个鹌鹑一样事不关己垂首瑟缩,整座大殿鸦雀无声,只剩下弟子们凄厉的惨叫四下回荡,让人不觉毛骨悚然。
就在这时,侧位坐席猝然传来一声脆响,九皋山掌门再也忍不住,银器酒杯狠狠砸向桌案,蓦然起身,“住手!”二字脱口同时长剑出鞘,直指向高台上漠然端坐的大师兄。
铮!
寒凛山弟子见状纷纷抽剑相对,大殿登时陷入剑拔弩张的危险氛围。
片刻死寂,大师兄终于缓缓掀起眼皮,挥手斥退了寒凛山修士,与此同时,台下抽搐的两人忽然猛吸一口气,劫后余生般嘶哑着向大师兄磕头谢罪,被左右修士架着拖了出去。
大师兄目不斜视,梵音寺的老方丈见势不对,双手合十念了句法号,起身按下还指着宗主鼻尖的剑锋,对主座先行了一礼,悄悄对九皋山掌门摇了摇头,九皋山掌门冷哼一声,锵的收剑入鞘坐回原位。
至此,一场令人窒息的闹剧终于结束,瑟瑟发抖的众人一口气还没缓完,大师兄突然沉沉开了口。
“所以,诸位的意思,此事是我寒凛山枉顾性命,刻意放任为之?”
一直没有说话的苍南山派女掌门闻言拱手起身:“宗主言重,只是自半年前那场暴雨后,凡界大旱更甚,各派管辖内百姓皆安,再不济也能勉强度日,唯独寒凛山身为天下第一大派,下界百姓却伤亡频发不言,近日突然死者剧增,是否真如传言中所说是邪祟作乱,还请宗主明示。”
此话一出,席下刚放松下来的众人再次紧张地绷直了后背。
大师兄忽然一笑,声线寒凉:“寒凛山界内没有邪祟,只有被驯服的兽宠与坐骑。”
掌门深吸了一口气,壮着胆子继续说:“那死者剧增,究竟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