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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再次噤若寒蝉,大师兄垂眸立在那片血莲前,颤抖着从公孙允僵硬如铁的指缝中,扣出一张血污斑驳的衣料绢布。
绢布当众展开,字迹有些歪斜,竟是公孙允死前以血为墨,一笔一划写出的最后一张陈罪书。
大师兄浑身战栗,嗓音蒙上浓重鼻音,强忍悲痛大声念出其中内容,表书很长,大师兄念到最后彻底失控,干脆捂着脸失声痛哭。
“谨至宗主与诸位长辈同门,……罪子愚钝,不该听信魔族妖言,愧对仙门,愧对山派,同修因我惨死,罪子无能,今以此残身,血祭逝者,只求泉下谢罪,以慰亡魂……”
最后一个字读完,长久死寂中突然爆发一个人的厉声反对。
“不可能!”
萧少主双目通红,泪水在眼中打转,牙齿却咬得咯咯作响。
“我亲眼所见!妖猎那日起初,傀儡分明好端端的!后来暴走,明显是在他自己都不曾知晓的情况下突然发生!不仅如此!若不是公孙公子乱中救我,我早就和其他人一样命丧傀儡,若一切真是他听信妖言有意所为,那他何故救我!□□早不来晚不来,何故偏在人群聚集雨林时才突起!分明是有人蓄意陷害!你在说谎!你为什么要说谎!”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有人立即低声回唇讥讽:“谁不知道你九皋山的势头渐猛,在场所有人都死了唯独留下你,谁知道是不是想着日后攀附你九皋山,背靠大树好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