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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温热鼻息,顾瞻是真的被歹人偷袭杀害,再也醒不过来了。
胸口处发疼堵的厉害,气血翻涌,薛师兄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一把将顾瞻搂入怀里。
十几年的师兄弟情谊就突然断了,他最疼的小师弟怎能就没了?
鼻尖酸涩,他眼眶湿润红了,泪珠顺着宽毅面颊留下,滴落在地板上。
薛师兄涕泗横流,嘶哑着嗓子:“师弟,以后师兄每年都带松子糖给你吃……”
——当然以上都是顾瞻脑补的,并没有发生。
薛师兄脾气很好,拿剑柄轻轻捅了捅装死的顾瞻,笑面虎般道:“师弟,师兄布置给你的作业呢?”
他知道顾瞻最爱耍无赖,明明就快成年了,还跟十五六岁时一样,半点贪玩脾性不改。
预想中情景没有发生,被戳破幻想。顾瞻:“……”
见顾瞻被要作业,一副拿不出来的样子。薛师兄就了然了,又补了一句:“不久后,师尊也会来检查,要是没完成,到时候你怎么交代?”
顾瞻生无可恋:“我可以选择不交吗?”
“不行,师弟快补吧,师兄监督你效率高。”说罢,薛表怀就坐在对面桌案,真的要监督顾瞻。
顾瞻:“……”
逃不掉了。
……
夜半三更,月华透过竹屋窗楞,如流水般淌入竹屋内。
顾瞻还在努力补功课,汗流浃背。
薛表怀坐在他对桌,正打开玉牌的影像功能,和葳蕤峰的梓澜师姐聊天。
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从平淡日常聊到打怪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