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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文亭正在用把小锄头松土,将小小的种子种下,盖上土,浇水。
陆鹤南走近,蹲下,“种花呢,啥花啊!”
纪文亭用手拍了两下土,然后在陆鹤南说「我跟你一块种」的同时起身,离开。
没回头。
陆鹤南蹲在地上,看着人离开的背影。
又离开了,又是背影,又是这样。
他回想起过往的几年,纪文亭好像每次离开都是这样,没一刻停留,没一丝犹豫。就像是要走出他的生活那样义无反顾,坚决又决绝,不会回头,更不会朝他看一眼。
陆鹤南都没法子了。
他已经把人困在这里,可心不在,他能有什么法子!
陆鹤南想到这些,脸上早已没了笑意,眉头紧皱,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最坏不过,他把纪文亭困一辈子......
——
陆鹤南晚上很晚才回来,晚上有应酬,他本来是要推掉的,实在推不掉。别的人倒还好,但他临时才接到消息,其中有个是中央派下来的大领导,陆鹤南自然得接待,还得好生接待。
他回来的时候纪文亭早就睡了。
因喝了酒涌上的几分欲念,在打开门后,陆鹤南见到睡得安安静静的的人儿时,也就慢慢消散了。
罢了,让他好好睡吧!
喝完醒酒汤,洗完澡后。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黑沉沉的夜幕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大概是藏在厚厚的云层里面......
陆鹤南抱着怀里的人,手在丈量着什么,“怎么一直不长肉呢!是不是又瘦了。”他心下纳闷,在黑暗中自言自语。
他现在对纪文亭已经温和许多,不是把人刚关起来的那副恐怖模样。
自他找到纪文亭后,满腔的怒意和失而复得的大幸让他根本没法保持平静。
他只想确认纪文亭还在,在他身边。
随着一天天过去,怒气渐消,纪文亭从表面来看也没有离开他的想法。他本就舍不得折腾他,青年蜷缩着身子微颤的模样他不想见第二次。
陆鹤南那天狠狠折腾完纪文亭后,打算抱人去清·理。一只手理了理青年额上汗湿的发,另一只手刚碰到人的腰,纪文亭便往里缩了一下,蜷缩着身子微微颤抖。
“他怕我。”
“他怎么能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