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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鹤南想让纪文亭承认他错了,保证以后不会再离开他。但怎么可能呢,人就是被他以不正当的手段强迫来的,巴不得走远点,离他越远越好。
这是纪文亭人生第一次这么大喊大叫的和人吵架,从前哪有人让他受过这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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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派去保释章云洲的人回话,人已经出来了,没出什么事,就是憔悴了几分。还挺顺利的,没出什么意外和阻拦。他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也没联系章云洲,把他的电话给拉黑了,不愿再给人增添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看着满室的画,他在s市的画已经被人运来,现在妥善安置放在画室的一处,等着他去整理。
他没动,就躺在沙发上,阖上双眼。
他不想动,不想待在任何一间房间亦或者院子。不管他待在哪里,陆鹤南一样能撬门而入、登堂入室,他不愿见到那人。
而待在画室很少会见到任何其他人,他觉得画室是他在这的唯一的自己的地方。
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画室。
晚上将近八点时,佣人敲门问晚餐是在餐厅吃还是端进来,纪文亭没说话,只是把门打开了。佣人见状也不多问,把晚餐端了进来,把中午用过的午餐端出去。
别墅主人离开时怒气冲冲的背影还历历在目。而这个别墅的另一个主人面色也如凌霜覆盖般,佣人自是不敢多看,也不敢多言。
今天早餐比平时吃的晚些,中晚餐也就往后推迟了两个小时。纪文亭虽然胃口不佳,吃得不多,但多少会吃些。
首先就是他身体不太好,他不想让自己不好受;再就是他不吃会有人来逼他吃,他何必让那个人过来为难自己。
吃完饭又躺下了,闭着眼睛不去想这段时间发生的这些称得上倒霉至极、及其荒谬、称得上乱七八糟的事,然后不知不觉中睡下。
男人在青年睡着后有人进门抱起了他,把他放在柔软的床上,看了他很久才走。
在人走后他翻了个身,刚刚抱他的时候他就慢慢醒了,没作声,不想和人说话,他不想吵架,连敷衍都没力气。
过了一会,他起身去了一间客卧,洗完澡出来就站在窗边看天边一团一团的黑云,月亮慢慢上升,然后慢慢睡去。
早晨在一个温暖宽厚的臂膀中醒来,推开那个人的手臂,把身子挪远了些,在身后人的手伸过来的时候下床,洗漱,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