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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下一秒,他就察觉到到纪年沉重的呼吸和喷洒在后颈肉的炽热气息,惶惶然地怯声道,“我自己洗,别碰我,呜呜呜呜……”
纪年头疼地捏了捏眉角,暴躁地“啧”了一声。
楚遇果然是被他吓坏了。
看来下次还是得收敛一点。
但这样的遇遇,真的好可爱,可爱到他快要忍不住了,想要…他,然后…他,最后把他…直到做到晕过去。
纪年舔了舔唇,一股火在他的五脏六腑同时灼烧着。
他的眸色暗沉得厉害。
黑暗,狰狞,贪婪的情绪在他的身体里奔涌着,叫嚣着,让他把自己的语言付诸行动,所有的情绪积攒在胸口快要爆炸,犹如即将爆发的火山口。
他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控制着自己放开了楚遇。
前不久对艾建德说的话全都是他的真实想法。
他想在楚遇的面前维持一个暴躁但懂得疼人的形象,这样才不会把胆小得只要察觉到一点不对劲就立即缩回乌龟壳里的楚遇吓坏……只是偶尔,他也想坏心思地吓吓楚遇。
纪年伸出手指,用指腹轻轻刮蹭过少年晕红的眼尾,随后举起双手,“好了,别哭了,我不碰你。”
少年抽噎着,水雾朦胧的眼睛望向他,露出毫不设防的脖颈,如若天鹅引颈受戮般脆弱中带着难以言喻的美感,又好似乞求高傲冷矜的神明怜爱的无辜信徒。
既想让坏男人把他好好捧在手心里,就想让坏男人把他关起来,让他下不了床,即使能够逃跑,那也一定坏男人玩弄他的新把戏。
纪年的喉咙收紧,双手悬空在少年圆润的肩头上,快要克制不住内心汹涌的浪潮。
只可惜,少年并没有意识到他现在的处境到底有多么危险,火上浇油地说:“我不想洗了,我要回去,找子濯。”
纪年嘴角上扬的弧度压了下去,掀了掀眼皮,不冷不淡地说:“那就等我洗好。”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楚遇现在还一丝不挂地待在别人家的浴室里呢?
即使有些生气,他还是不得不忍了下来,捡起地面上湿漉漉的衣服,想要穿回去。
“你做什么?不嫌脏吗?”纪年不耐烦地皱眉,心情极其不愉悦。
楚遇耷拉着脑袋,蔫蔫的,盯着自己的脚尖,“我,我要出去,没衣服。”
“卧室里有你的衣服,自己去找出来穿上。”
纪年的回答让楚遇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