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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

被惧怕裹挟的大脑乱成了一团浆糊，什么都记不起来。

泪水自眼尾滑落，他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声虚弱无力的呜咽，手指张开又合拢在一起。

栖夏轻叹了一口气，“真可惜。”

接着，他的右手化作蹼爪，在桌面上轻轻地点了几下，挑了挑眉，锐利到几乎可以戳破人体的防御看透灵魂的目光扫视着周围，“那么，这一次，该选谁呢？”

楚遇强忍着恐惧，哆哆嗦嗦地用双手包住栖夏的蹼爪，颤着声，“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想一想。”

栖夏的蹼爪表面十分坚硬粗粝，楚遇仅仅是包住，掌心就感受到了一股被擦伤的感觉，伴随着的是陡然升起的密密麻麻的疼痛。

“遇遇，小心一点呀。”栖夏勾了勾唇角，右手还原成了正常的模样，捧起他的双手，凑到嘴边，轻柔地吹了几下。

栖夏的作态爱怜又深情，如果不是那群侍妾里确实少了紫尾人鱼，恐怕楚遇都会以为昨天的事情只是自己的一场幻觉。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系统，他昨天说了什么？】

【他让你所有的情绪变化都需要说清楚。】

楚遇毫不犹豫地重复了一次系统给的话，还加上了虞凝雨要求他做的事情。

听完，栖夏嘴角的弧度更深，亲昵地点了点他的鼻尖，“遇遇，你还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呢，等那天你愿意和我说了，我也会无条件答应你一件事。”

楚遇如遭雷击一样呆愣在原地。

系统无所谓，【习惯了，习惯了，楚遇别担心，主系统不会袖手旁观的。】

【为什么他们每个人都会察觉到你的存在呢？】楚遇也很头疼。

【按理说，这样的情况只有一种原因，那就是这些命运之子的能力已经完全超出了该有的范围，类似于……主系统可以掌控比自己等级低的小世界。】

楚遇懵了，【他们居然能像主系统那么厉害？】

系统点点头，只能说到这，【对。】

“遇遇，在想什么呢？”栖夏的嗓音甜腻腻的，像是一条五彩斑斓的毒蛇，悄无声息地缠绕在猎物的身上，直至绞丝猎物才肯罢休。

楚遇把脑袋埋进栖夏的胸膛中，“没，没什么。”

“没什么？”栖夏不置可否，面色骤然沉了下去，“但是遇遇，我很不开心哦。”

在栖夏的注视下，楚遇的身体就像是被冰块冻结了一般，完全无法动弹，就连呼吸都费劲。

随后，栖夏用一只手卡住了他的下巴，又咬破了指腹，利用指腹上源源不断冒出来的血珠在他的唇上留下一抹浓重的殷红。

紧跟着，他抑制不住地屏住呼吸，清楚又无比恐惧地地感知到栖夏是如何缓慢的将他的唇瓣全都涂上血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