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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的眼前开始出现模糊的黑点时，萨莱尔会轻轻松开手，等他稍稍恢复过来之后，再次死死地扼住喉咙，力度比上一次更重。

萨莱尔一次又一次地让青年在生死之间来回受到折磨，绝望，痛苦，惧怕的情绪笼罩住了青年。

“够，够了。”楚遇扒拉住萨莱尔抬起的手，咬着下唇，眼尾处滴落的泪水滴落在衣领上，洇出一个个深色的圆圈，“他是我朋友喜欢的人，不可以伤害他。”

萨莱尔突然一笑，松开了对青年的桎梏，转而捏住他的下巴，狠狠地抬了起来，“你在命令我？”

楚遇痛得“唔”了一声，萨莱尔的眸子里充斥着的阴鸷笑意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萨莱尔微微弯下腰，俯身贴耳，声音低沉，眼中的笑意转瞬消失，只余冷峭，“宝贝，你总是一幅不喜欢我，却还要心安理得地接受我的好，真是一个……天生的坏孩子。”

萨莱尔说的不紧不慢，语气却危险得可怕，指腹在下巴的软肉上轻刮摩挲，仿佛在审视一个犯人。

真是不乖。

原来真的有喜欢的人，原来这颗心曾经真的被其他人占据过。

萨莱尔眸色一暗，揽住楚遇的腰的手指重重收紧，力度大得让楚遇怀疑萨莱尔想杀了他。

好疼。

他想让萨莱尔轻一点，可是，可是……他已经做好了决定要与萨莱尔不牵扯上感情的。

楚遇可怜的神经紧紧地绷成了一条直线，只要在施加一点压力，就会“啪”的一声断开。

他垂下纤长的睫毛，用来遮住水雾朦胧的双眸，多想也可以用这种方式遮住自己的真心，“对，对不起。”

明明想不哭的，可他还是没忍住，全身都在因为极度悲伤而颤抖不停，就连声音都带着那么不争气的啜泣声。

对不起，对不起……

楚遇在心底拼命地道歉。

萨莱尔轻笑一声，冷硬地牵着楚遇的手，一步一步地登上了圣坛。

圣坛足足有高六百多米，等楚遇站到圣坛上时，哪怕不往底下看，双腿都是打颤的。

萨莱尔却强势地把他带到圣坛边缘，从背后锢住他的手腕，嗓音沉而缓，“宝贝，你知道，如果我不出现的话，你会是什么下场吗？”

高处的风更加凛冽，直把他的头发都给吹乱了，对他来说略显宽大的常服被吹得膨大起来，呼呼作响，就连鼻尖也被吹得红彤彤的。

眼睛里流出的眼泪甚至短短一瞬就变冷了。

楚遇死死地闭着眼睛，哭得抽噎个不停，半点都不敢往下看。

对于他来说，可以依靠的，可以不让他从这高空掉下去的只有身后的萨莱尔，因此他使劲地往后缩。